▎1919年

12月5日。
又被这可怕的、长长的、窄窄的裂缝撕碎,这裂缝原来只有在梦里才能被抑制。从自己的意志来说,这在清醒的时候自然是永远不行的。

12月8日。星期一、星期五去大树花园,在饭店里,在画廊。痛苦和欢乐、罪恶和无辜,就像两只难分难解互相交叠的手,人们要割断他们就必须要穿过皮肉、血液和骨头。

▎1921年

10月17日。

...

多少年来的历程中我自身的有系统的毁坏是惊人的,就像一座堤岸慢慢发展着破裂,是一种充满愿望的活动。已经实现了这一使命的精神现在肯定在庆祝胜利了,它却为什么不让我参加呢?但它许是以它的想法自己还没走到尽头,因此而不能想到其他的什么。

10月30日。

...

什么与这些富于表情、照射眼睛的躯体的联系比与任何一种东西、大约是你手中的笔的联系更为紧密呢?大概你有着它们的本性?但你没有它们的本性,所以你才提出了这个问题。

人的躯体这种固定的划分是可怕的。

值得注意而猜不透的是没有沉没和默默的表现,这逼近荒谬:“对我的部分来说的我也许早已经毫无希望了。”我的部分的我。

11月2日。模糊的希望,模糊的信任。

一个没完没了的阴霾的星期天下午,耗尽着整个年头。一个包括着多少年的下午,在空荡的街道上交替的绝望和在沙发床上的安慰。有时候对着几乎不停飘过的、没有色彩的、毫无意义的云惊异不已。“你为一个伟大的星期一而告结束!”——“大概地说,但星期天永不会结束的。”

11月3日。呐喊。

11月7日。无法逃避自我观察的责任:如果我被其他的人观察,我自然也必须要观察自己,如果我不被别人观察,那我就必须更仔细地观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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