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22年

>> 1月17日。几乎没有别的。

>> 一瞬间的思想:你满意吧,学着(学着,40岁的人)在这瞬间安静(可是,你曾经能够做到这点的)。是的,在瞬间,在这个可怕的瞬间。它可怕,只是对未来的害怕使他感到可怕。而回首当然也是如此。你带着这个性别的馈赠做了些什么呢?它失败了,人们最终会说,这将是一切。但它能够成功该多好啊。当然,一件小事情,而且根本看不出来,将它决定了。你对此有何感受呢?它在世界历史上的那些最大的战役里均是这样的,小事情决定着小事情。

>> 1月19日。昨天的那些论断在今天是什么意思呢?这同样与昨天意思一样吗?只是血液在法律巨大石头之间的流淌中渗漏出来是真的吗?

>> 不是什么可恶的事情;你跨出了门槛,一切都不错。一个另一样的世界,而你一定不说。

>> 你在这些日记里找到了对我有决定性的东西吗?

>> 紧抓着领子,拖拽地穿过街道,撞进门里,这就是如此机械,实际上这里有反作用力,只是围绕着一件小事——这种包含着生活和烦恼的小事——比那件小事的粗野少多了。我是这两者的牺牲品。

>> 这个“太安静”。这样就像——不管什么形式身体的,身体上作为多年来痛苦的结果(信任!信任!)——正在平静创造生活的可能性对我是封闭的,从根本上说就是创造着生活,因为痛苦的状况全部对我来说不是别的什么,而是自我封闭的、针对一切而封闭的痛苦,什么也越不出它的范围。

>> 箭头完完全全合适它所戳破的伤口,这就够了。

>> 1月22日。夜的决断。

>> 说你已经离我而去,也许是很不合理的;我离去了,而且是暂时令人难以忍受地离去却是真实的。

>> 与人在一起的幸福。

>> 2月12日。我总是遇到拒绝的形象,不是那个说“我不爱你”的她,而是说这些话的她,“你不可能爱我,你是那么地想做到这点,你不幸地爱着对我的爱情,而我的爱情却不爱你。”因此,这样的说法是不正确的,我体会“我爱你”这句话了,我只是体会到等待着的寂静了,这寂静被我的“我爱你”打断了,多不该啊,我只是体会到了这一点,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 3月6日。新的严重和困倦。

>> 5月19日。两个人的时候,他感觉比独自一个人的时候还要孤独。如果他与两人中的某一人在一起的时候,这第二个人就会抓住他,而他无助地任他摆布。如果他独自一人,虽然整个人类都要逮住他,但无数伸出的手臂纵横交错地纠缠在一起,就没有人找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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