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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每个个人都满足于通过由管理所提供的商品和服务设施而获得的幸福的话,他们为什么还要为不同商品和服务设施的不同生产而坚持不同的制度呢?如果每个个人预先受到制约,以致令人满意的商品也包括思想、感情和愿望的话,他们为什么还要希望独立地思考、体验和想像呢?诚然,所提供的物质商品和精神商品可能是低劣而又不经济的废品,但“理性”和知识并不是反对满足需要的有效论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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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不断增长着的生产率还是生活的高标准,都不依赖于来自外部的威胁,但把它们用于遏制社会变革并使奴役状态永恒化却要以外部威胁为条件。敌人是一切需要和不需要的东西的通名。而且敌人并不等同于具体的共产主义或具体的资本主义——在这二者中他是解放的真正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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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遍:这个整体的精神错乱症解决了各种特殊的精神错乱症并把反对人性的犯罪转变为一桩合理的事业。当被公众的和私人的权威巧妙地激发起来的人民为总体动员的生活而作准备时,他们是清醒的,这不仅因为有当前的敌人,也因为在工业和娱乐设施中有种种投资和就业的可能性。甚至如下这种最为荒谬的计算也是合理的:死五百万人总比死一千万、两千万人好。不过,要论证一种文明显示了其自身的目的是没有希望的,如果这一文明以上述计算方式来为其防卫作辩护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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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世界惟一两种“独立自主的”社会制度生命攸关的相互依赖表明,进步和政治之间、人和其主人之间的冲突已经变为全面冲突。当资本主义对付共产主义的挑战的时候,它发现了自己的能力:在使以利润为目标的、阻止生产力发展的私人利益居于次要地位之后,所有的生产力可以得到惊人的发展。当共产主义对付资本主义挑战的时候,它也发现了自己的能力:惊人的舒适、自由以及生活负担的减轻。这两种制度都具有那些被扭曲得面目全非的能力,而且在这两种制度下,理由归根结底是同样的:为反对一种生活方式而斗争,这种生活方式将瓦解统治的基础。
#摘 #单向度的人 #赫伯特·马尔库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