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ㅤ搞文学的人:一个守不住秘密的人,使苦难贬值,让苦难泄露,还唠叨个没完:厚颜无耻。

>ㅤ有一些不适当的东西要炫耀,但你写作时,你无法自我炫耀。你单独与自己相处。你不会去想有一天它将发表。你写作时,与你相处的只是你自己,或者上帝,即便你不是信徒。依我看,这才叫写作行为,伴随着巨大的孤独。只有在这种条件下,作家才有意义。你随后所做的事情,就是卖淫。但是,从你接受生存的那一刻起,你就必须接受卖淫。对我来说,没能自杀的每一个人,从某种意义上,都是卖淫者。有不同的卖淫层次。但是,很显然,一切行为都具有站街的性质。但我始终说,在我身上有两种召唤。你想想波德莱尔吧,就是矛盾的卖淫,生命的狂喜和恐怖……当我们了解这一点,这些矛盾的卖淫,就像他自己所说的,在我们所做的一切里面必定有一些矛盾,一些应受指摘的东西,一些不洁的东西。你在生命的狂喜和恐怖之间剪裁……我们不是圣人。最纯洁的人是那些不写作的人,没什么要忏悔的人。这些是极端的例子。但是,从我们接受生存的那一刻起,从我们为活着而东奔西跑的那一刻起——为了不至于自杀,我们这么说——我们就在做妥协。我称之为欺瞒。对我来说,这有一种哲学意味,肯定的。大家都是欺瞒者,但同样有不同的欺瞒层次。但每一个活人都是欺瞒者。



#拣 #E·M·齐奥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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