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但愿那另一种觉醒,死亡,
能给我不含记忆的时间。

讲故事的人 (1936)

编织进现实生活结构的建议就是智慧。讲故事的艺术正在走到尽头,因为真理的史诗性(即智慧)正在消亡。然而,这是一个持续已久的过程。它既不是一种“颓败”,更不是一种“现代病”。相反,它只是历史世俗生产力的“并发症”。这种“并发症”已经逐渐将叙事从鲜活的语言中移除,同时使人们有可能在消逝的事物中看到一种新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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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的价值只停留在它出现的那一刻。消息只活在那个时刻。消息必须完全屈服于那个时刻,并不失时机地向那个时刻解释自己。故事则不同。故事不会自耗。故事保留并凝聚着自身的力量,甚至在很长时间后也能释放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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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小说之所以重要,并不是因为它以劝教的口吻向我们展示了别人的命运,而是因为这个陌生人的命运凭借着吞噬它的火焰,给我们带来了我们从未从自己的命运中汲取的温暖。用读到的死亡来温暖自己寒颤的生命,这正是小说对读者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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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的观察可以达到几乎神秘的深度。被观察的事物失去了它们的名字。光线和阴影形成了非常特殊的系统,提出十分特别的问题,这些问题不依赖任何知识,也不来自任何实践,而是完全从某个人的灵魂、眼睛和手的某种协作中获得存在和价值,这个人天生就能感知它们,并在自己的内心唤起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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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们把谚语视为故事的表意符号,谚语就可以充分体现讲故事的过程。我们可以说,谚语是一座废墟,它矗立在一个古老的故事现场,其中的寓意像常春藤一样缠绕在一个个事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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